51、夜宴尔康受辱 东平公孙兴兵
福尔康也不甘示弱,“你这环眼贼,我破平原易如反掌,尔等败军之将还敢在此叫嚣?
实在不知羞耻!”
张飞听闻,更加大怒起来,立刻摩拳擦掌,向着福尔康走过来,口里不停喊着,“来来来,汝可敢与你张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谁胜了谁就居于前,谁输了水就跪下来磕头喊爷爷。”
袁绍由于福尔康的出身,所以yi直没有重用于他,面对福尔康的诘问,袁绍原本不知如何作答才能让福尔康心服口服,听到张飞这样yi说,他便没有说话,也许用武力的方式解决可以更好两人的争端,也可以堵住福尔康的嘴巴。
虎牢关前,他已深知张飞的能力,所以他倒是不介意两人的比试,福尔康必然会输;若是福尔康能赢,袁绍倒是不介意让他坐在前面甚至捧在武官座。
福尔康此时看着袁绍,想等他yi言,不要在这夜宴之上用如此粗鲁的方式决定座次。
可是当他看到袁绍直勾勾看着两人,yi言不之时,心中已经明了袁绍的心思,不由得心下yi叹。
而张飞见他没有回应,以为示弱,继续吼着:“汝既然不敢,就休得聒噪,否则休怪张爷爷拳头不认人。”
福尔康本来就气不打yi处来,再被张飞yi激,怒火顿时战胜理智,“来就来,谁怕谁!”
两人把袖子yi捋,便开始在宴厅中央搏斗起来。
福尔康虽然武艺不弱,但他岂是张飞的对手,战不几合,福尔康就已经险象环生,yi会你张飞yi声大吼“去”,就见他提起福尔康,再猛然丢在了yi旁的柱子上,众人不禁脸色大变,纷纷侧目。
福尔康虽然被狠狠撞了yi下,可是依然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和喉头的气血,顽强地又站了起来。
张飞见状,也不搭话,又yi次冲过去,挥舞着拳头,暴风骤雨般攻击着。
福尔康勉强应付,却哪里抵挡不住张飞雷霆般的攻势,不yi会就被张飞揍得鼻青脸肿。
这时,田丰看着袁绍津津有味的看着两人的搏击,心中不忍,起身长叹yi声,向袁绍大声奏道:“够了够了!
主公,以匹夫之勇折辱国之大将,这让吾等有何面目立于此间,主公,快令他们住手,结束这场闹剧吧!”
袁绍脸色沉了下来,轻轻咳了yi下,高声喊道:“翼德,尔康,二位将军快快住手,点到即止,莫要伤了和气!
今番比试切磋,还望两位将军休的嫉恨彼此才好。”
张飞听到,便收了拳脚,冷哼yi声,回到位置上。
而福尔康此时,满身是伤,挣扎半天才勉强站了起来,他环顾四周,看着众人大都用着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禁悲从中来,大声吼道:“河北贤才无数,却只有yi人肯直言以救吾?
主公让yi莽夫公然折辱大将,岂不让百官心寒?
今日之事实在让安心痛不已,心痛不已啊!”
福尔康悲凉的语气,让在座众人都有些触动,袁绍也在思考自己该如何挽回这种局面。
“尔康休恼!
尔康有功之人,雨岂能不知?
来人,赐福安黄金百两,金珠十斛,以示嘉奖!”
福尔康并没有谢恩,依然冷冷看着袁绍。
这时,刘备端起酒,忽然起身,走向福尔康,他用着十分自责的语气对着福尔康说道:“福将军,备未及时劝住三弟,使得将军遭逢此难,是备的不是,这杯酒是我替三弟敬你的,期盼福将军大人有大量,宽宥于他。”说完,yi饮而尽。
“哈哈哈!
真是可笑!”福尔康仰天大笑,这让张飞双眼猛睁,又要再起身,幸得关羽紧紧拉住。
接着刘备又满了yi杯,“福将军,前番趁备不在,巧取平原,实在是智谋过人,备以败军之将,安敢居于将军之上,请福将军与备互换座次,备绝无怨言。”
刘备这句话说得滴水不漏,他的意思,如果我要是在平原,恐怕福尔康就不能攻下平原,你只是借着我不在的时候,才能攻下,并不是我不如你;况且你现在败在张飞之手,也是败军之将,还敢说座次的事情?
刘备说完,那袁绍就“哼”了yi声,对福尔康的做法愈加不满意,“尔康,你看玄德多有君子之风,要学着点,居功而不自傲,失败也毫不掩饰,才是大将本色。
今日你既然已败于翼德之手,愿赌服输,这座次就这样了。
尔康现在受伤颇重,还是赶紧去找医官治疗要紧,否则留下病根,我在上阵都难。”
福尔康又yi次大笑yi声,再也没有理会在场诸人,yi瘸yi拐地离开了宴会大厅。
袁绍看着福尔康离去的身影,没有再去管他,他再次端起酒爵,笑容可掬地巡视了所有人,继而说道:“福将军身体不适,就让他先回去吧,诸公,我们还是继续畅饮吧!”
福尔康就这样yi瘸yi拐地回到自己的府上,早有家人迎着,要去扶他。
福尔康冲着那下人大吼yi声:滚!
yi把将那下人推到了yi边,摔在地上。
福尔康走到客厅,越想越气,顺手端起yi只茶碗,喝了yi口,茶水正好碰到了嘴上的伤口处,这仿佛又让他感受到无比的屈辱,霎时猛地将茶碗摔向地上,“砰”的yi声,茶碗就碎成了无数个碎片。
这yi声巨响,早已惊动了内室的女主人,不yi会儿,yi个穿着碎花淡绿小袄的面容姣好的女子从内室走了出来,看着满身是伤的福尔康,脸色yi下子变得十分难看,冲了过去,“尔康,你怎么了?
为什么赴宴会如此狼狈回来?
是何人敢在主公宴席上伤人?
请医官了吗?”
福尔康被那女子yi连串的问题问的更加烦躁,“紫薇,你别再说了!
我什么都不想说!”
紫薇只是愣了yi下,接着快步走了出去,不yi会儿,端了yi盆热水进来,拿着yi条毛巾,“尔康,我先给你洗下伤口,为将者受点伤是在所难免的。”
听着紫薇温柔话语,眼神中透露的关切,福尔康的怒火yi下子降低了很多,他走过去,任由紫薇帮他擦拭着身上的伤口。
“紫薇,我好恨!
我恨那刘大耳,我恨他面慈心狠,恨他有好的出身;我恨这河北所有文武,恨他们不辨忠奸,不明事理;我恨主公,恨他昏聩无能,恨他个人喜好用人;我更恨我自己,恨我自己眼光不明,不识明主,所以今日受此大辱!
我誓,yi定要将这冀州之地尽皆奉于他人之手,才能yi雪今日之耻!”
“尔康,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们曾经说过,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我夏紫薇,会永远跟着你,无论你做的事是错还是对。”紫薇轻轻说着,平淡的语气中,有种坚定,福尔康忍不住yi下子将夏紫薇搂在怀里,“紫薇,幸好有你。”
初平五年春,公元yi94年,袁绍收到消息,公孙瓒部下大将赵云率兵大举进犯冀州,东平郡告急。
袁绍急忙着急文武议事,商议如何应付。
颜良立刻请战:“主公,吾愿为先锋,即日赶赴东平,定教赵云匹夫授!”
袁绍捋了捋胡子,笑着点了点头,“有颜将军,吾可无忧也!”
这时,福尔康忽然出列,向着袁绍和颜良施礼,“主公!
杀鸡焉用宰牛刀,让末将先去解决那赵云匹夫,颜将军率大军随后,直捣蓟京,活捉公孙瓒。”
袁绍犹豫的看了下麾下的谋士,这时,许攸再次站了出来,“主公!
福将军上次以数千兵马攻下平原,可见其用兵颇有心得,此战若是以福将军为先锋,定能不负所望。”
袁绍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向田丰问道:“元皓以为如何?”
田丰拱了拱手,“主公,福将军有勇有谋,可为先锋,若其肯效死力,则公孙瓒不足为惧!”
田丰心中yi直对上次福尔康被辱之事耿耿于怀,总觉得福尔康有所亏欠,所以福尔康请战,他心中只想让福尔康能用战功证明自己,能改变在主公心中的地位。
袁绍满意的点了点头,“福安,那就命你为先锋,率前军yi万,直奔东平,以拒赵云。
其余文武,随我yi起随后领大军出兵,这次yi定要将公孙瓒那匹夫活捉了。”
众人纷纷领命出账,只有审配留下了,袁绍于是问道:“正南可有话说?”
“主公!
那福安曾被当众羞辱,此时以其为先锋,需防范yi二才可。”
袁绍仿佛yi下子想到那件事了,只是他不相信福尔康有二心,“正南,你是不是多心了?
当初两人切磋,原是习武之人常事,怎可视为羞辱?
况且子远和元皓都说可以。”
“许攸贪财,田丰则意拉拢福安,其言未必可信。”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正南不必多言,若是他敢背叛于我,定教他死无葬身之地。”袁绍放下狠话,审配便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主公以为刘备此人若何?”
“正南何故有此yi问?
刘备是帝室之胄,又有关羽、张飞两员绝世猛将,有其相助,吾大事可成。”袁绍志得意满地看着审配。
“刘备,英雄也!
英雄岂肯久居于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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