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丹师亦无用 只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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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迅穿好衣服开门离开后,心中一时间也不知是该庆幸刘元丰的突然睡着保住了她的清白之躯,还是该遗憾同样因为刘元丰的突然睡着而让她失去了委身二公子刘元沛的机会。
而这很有可能是她唯一能搭上这位刘家少主的机会了,失去了这次,很难再也这种机会。
只是这时候,却也轮不着她多想。
身为下人奴仆,本就没有多少自主权。
而且刘元丰要真出了事,她也有绝对脱不了的责任。
大小姐刘元英回来后,不会轻饶了刘元沛,也更加不会放过她。
而刘元沛到底还是二少爷,是少家主,并且同是前夫人所出,刘元英再怎么拿他出气,可能最后也不会杀他。
但他们这些下人就不同了,真出了事,刘元英一怒之下,很可能把他们院里四个全都杀了泄愤。
所以她此时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出门之后,就慌慌张张地迅向院外跑去,也不理会院子里的小绿与刘能、刘全叫她,想跟她打听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二公子到底来干什么。
眼见小红这时十分慌张地迅跑出院子去,小绿三人对里面生的事也不禁更加好奇。
但之前刘元沛吩咐在前,他们尽管好奇的像猫爪挠心,却也是不敢直接进去探问,只能私下猜测,小声议论几句。
小红对于刘元丰的安危倒也很着急,因为这同样事关她自己的生死,所以她只是离去盏茶时间,就很快把丹师王通请了过来。
小绿三人见到小红把王丹师给请了过来,也都不禁猜测可能是里面出了什么问题。
因为他们府里的丹师,也是同样瞧病的。
但他们虽更加好奇,却也知道分寸,仍是不敢多问,只是目送着小红领了王通进屋,然后又偏头凑一起地小声议论几句。
小红领了王通直入刘元丰卧室后,便见刘元沛正有些着急地在房中走来走去。
春柔这时自然也是已穿好了衣服,仍坐在刘元丰身边照看,并不时推唤刘元丰一下,希望能把这位大少爷唤醒。
她心里也同样很焦急慌张,毕竟最后与刘元丰有接触的是她,刘元丰是在她的服侍下脱了外衣后,就立即倒头迅睡着的,然后就一睡不醒,怎么唤也没用。
要刘元丰就此不醒,真出了事,她做为最后的直接接触人,也是绝对脱不了干系。
大小姐起火来,连二少爷也照打不误。
所以她再是二少爷的人也没用,二少爷也护不了她。
更别说,自家这位二少爷可能也根本不会护她。
且事到临头,说不定还会甩锅地把责任全推给她。
至于她被杀枉死,刘元沛哪会在乎,他房里漂亮丫环多的是,不差她这一个。
“王先生,你来了,快请进!”
见到王通出现在门口后,刘元沛立即迎上地客气了句,并连忙请王通进屋。
许多丹师虽然本身武艺不高,甚至不会武艺,但因为掌握配炼灵丹的技术,而灵丹妙药又是对练武有很大帮助的辅助手段,所以自然会得到许多武者尊敬。
交好一位丹师,说不定人家什么时候就还你一颗能大涨修为的灵丹。
武林史上,这种事可也不少。
所以,即便刘元沛平时颇为傲气,对谁都不正眼相看,但面对这王通时,还是颇摆出副礼贤下士的样子。
哪怕这王通只是个下品丹师,也自有其价值。
何况这王通在炼丹一道上,也颇有些天份,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成长为中品丹师。
到那个时候,其价值与地位,又更加不可同日而语了。
其实这王通当初被刘破虏请来的手段是带有逼迫性的,刘破虏牢牢把着他命脉,让他只能老实听命地为刘家卖命,不敢有任何反抗。
所以他面对刘破虏时,实际上并无底气,也拿不出丹师应有的高傲。
好在刘破虏虽拿捏着他软肋,却也没真把他当下人奴仆看,对他呼来喝去,还是表现出了些礼敬与尊重,并嘱咐了刘府所有上下人等,也都应对他表达尊重,给了其相应的地位。
王通对这点,倒也多少有些感念。
再加上又知道自家的命脉被刘破虏拿捏着,所以在刘府里也算是夹着尾巴做人,不敢太拿他丹师的架子,对谁基本都和和气气的。
事实上,他本人本来也就是较谦逊的性子,没有许多丹师的那种臭毛病,好像是个武者都得上赶着求丹师似的。
须知武者不靠丹药,也是能照练不误,并且同样可以进阶的。
只是没有丹药辅助,修炼进度比较慢,在突破境界提升时,也更加困难些,瓶颈比较大。
可在丹师没出现前,武者还不是照样修炼。
许多身家不丰,比较拮据困难,消耗不起丹药的武者,也同样能够修炼。
只是现在这世界,靠丹药辅助的磕药修炼是主流,所以才突现出了丹师的地位。
好多没骨气的武者为了能够突破,面对丹师时几乎是谄媚的态度,就希望能讨好丹师,求得一颗好药,助其突破。
长此以往下来,才助长了许多丹师的性子与气焰,觉着好像比武者还尊贵。
可事实是,这终究还是一个以武为尊的世界,并不是以丹为尊。
在经历了他原本所在的那个小世家,被铁衣卫所轻易覆灭,抄家灭族之后,他更加有了这种深刻的认识。
此时面对刘元沛的客气,王通也是客气地还了一礼,这才抬步进屋。
然后也不多耽搁,就直接走到床边坐下,探手搭上了刘元丰的腕脉,听脉诊治。
刘元丰的梦中阴神游魂,此时也正于阴间世界中,关注着这个王通。
但见其四十来岁样子,蓄着三绺尺许长须,面容清瘦白净,穿一袭长袍,很有些文人之气。
为刘元丰的身体把脉片刻后,王通不由皱起眉头,同样不解地向刘元沛道:“二公子,从脉相上看,大公子确实只是睡着了,就是睡的特别沉。”
刘元沛道:“睡的再沉,也该能叫醒才是。
可我们无论怎么叫他,都是叫不配。
而且他刚才说睡就睡,入睡的也未免太快了,所以我才担心他是不是了什么急症?
王先生,你再好好把把脉,别让我大哥出了事。”
王通对刘元丰的这种情况也很好奇,当下便也就点了下头,没有多说,微闭起双眼,更加仔细地探脉。
但无论怎么把探诊看,光从这脉相来看,确实只是睡着了,应该并无大碍才是。
但怎么都唤不醒,这确实也是很大的问题。
想了下,他又睁眼向刘元沛问道:“二公子,刚才我只是听小红姑娘在路上描述了大公子的情况。
却不知大公子睡着前,到底是什么情况,有没有什么别的意外情形?”
刘元沛闻言,不由面色有些微变地道:“也没什么,就是我正跟大可说话呢,然后他就忽然说困,要睡觉,接着让人脱了外衣,他一倒头就睡着了,没什么别的意外。”
虽然他过来教刘元丰怎么洞房,是父亲刘破虏信里交待的。
但这种事,自然不好随便宣扬。
他这时自然也不愿明说,遮掩了过去。
包括之前的小红,虽没得他嘱咐,却也知道这种事不可外扬,没有跟王通全部实说。
王通闻言之后,捻须想了想,从自己的药箱里取了针炙包,打开为刘元丰扎了几针。
但扎过之后,刘元丰却还是照样没反应,让他一时也没了别的办法。
再又沉吟片刻后,只能道:“可能大少爷从小与众不同,体质比较特殊,所以睡觉才特别沉。
不如且等上一等,若再过一个时辰后,大少爷还是不醒,我再另想他法。
还请二少爷稍安勿躁,莫要心急。”
刘元沛闻言想了想后,一时也是没什么好办法。
再三向王通确认了刘元丰并夫性命之忧后,便先送了他离去,由他们守着。
这位王丹师也事情繁忙,不好在这里陪他们干耗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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