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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好斗【补全】(1/2)

萧鱼几乎下意识去看薛战的脸。

见他长眉凛冽,显然是盛怒之兆。

只是大掌仍握着她的手。

面无表情的说:“那皇后的身体,能否调理?”

萧皇后虽得宠,可身份总归有些特殊。

先前乃是前朝太后,赵煜之妻。

如今虽嫁新帝,颇得圣宠,可帝王是否能真的接纳萧家女的子嗣,那就有待考量了。

后宫嫔妃是否有资格孕育皇嗣,皆是帝王一句话的事情。

御医自然以为,现下皇后避孕,是皇上授意。

只是医者仁心,何况是这般青春妙龄的女孩儿,自是忍不住提醒。

但凡帝王对皇后有点怜惜之心,就莫要让她服用这般伤身的药物。

而这会儿听来,仿佛并非如此。

御医拱手道:“娘娘还年轻,只要调养得宜,很快便能怀上皇嗣。”

薛战就道:“那好,你就负责替皇后调养身子……”顿了顿,语气严厉了一些,“好好养,若是养得不好,朕要你的脑袋!”

帝王威严,御医两股战战,登时出了一身的汗,忙道:“臣遵旨。”

窗柩前的花盆中,花叶娇莹碧绿。

被袅袅绿云簇拥,玉簪花色白如玉,吐着细白的鹅黄花蕊。

御医已经退下,萧鱼安静坐着,低下头,看着男人的手还紧紧握着她的。

萧鱼虽自由出入皇宫,颇了解宫中之道,可那时有先帝和姑母护着她,她不单单是众星拱月的萧家嫡女,更是身份尊贵的未来皇后。

宫中之人,向来只有巴结她的。

萧鱼看他一声不吭,面容冷淡。

想了想,小声说了一句:“臣妾并没有服用避孕药物。”

罗氏给她的避子丸,对身体损害极小。

萧鱼一向爱惜自己的身体,如何会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情。

薛战闻言侧目,望着她的白皙脸颊,说:“朕当然知道。”她没必要骗他,她先前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薛战稍稍握紧她的手,“年年,朕其实……没有保护好你吧。”

如此伤身的药,若是她自己服用的,他定是要好好教训她一番的。

可现下……薛战一字一句道:“倘若让朕查出是何人所为,定亲手剐了他!”

他孔武有力,身强体壮,看上去好像真的挺吓人的。

不知道为什么,萧鱼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一点都不害怕。

出身乡野的汉子到底不一样,不似矜贵的公子哥儿一般,高高在上,情绪也是不外露的。

他就不那般了,一生气就要杀要剐的,像只好斗的野兽。

她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残暴血腥的。

不过这会儿……

萧鱼望着他的眉眼,轻轻点头:“……嗯。”

……

窗外的一缸睡莲正值花期,悄然绽放。

屋内,五岁的赵泓正执笔练字。

自来了这安王府,便很少出去。

赵泓乖巧懂事,就跟着教书先生和祁王赵煊念书。

王府的下人对他很尊重,姜嬷嬷也很关心他。

他过得很好。

只是有时候会想起娘亲。

这会儿听丫鬟进来,说是祁王来了,赵泓忙搁下手头的笔,跑过去见赵煊。

初秋的阳光淡淡,轻盈的照在进来的年轻男子身上。

赵煊英姿清雅,月白长袍,雪色锦靴,眉眼间是皇家子弟的矜贵,举手投足翩然入画。

见着赵泓,赵煊浅浅笑了笑,修长的大手摸了摸赵泓的脑袋,就牵起他的手去看他写得字。

赵泓生得胖嘟嘟的,正是最圆润可爱的时候。

见四叔看完后夸奖他,赵泓就稚声稚气的说:“都是四叔教得好。”

然后想到了什么,看着自己写得整齐的字儿,嘟囔道:“若是娘亲也能看到就好了。

四叔……”他看着赵煊,问,“马上就是泓哥儿的生辰了,你说娘亲她还记得吗?”

年幼的孩子最依赖人,何况是和自己共同患难过的萧鱼。

赵泓一出生就被抱离生母身边,且他的生母去世的早,他几乎从来都没有见过。

于赵泓来说,萧鱼照顾他、对他好,才是他真正的娘亲。

赵煊便对着他说:“你娘亲自然是惦记着你的。”

是吗?

若是先前,赵泓可以保证,年轻肯定是关心他的,可现在分开这么久了,他心里早就开始动摇了。

毕竟……毕竟他不是娘亲亲生的。

赵泓没有再继续想,朝着赵煊咧唇一笑,就拉着他问一些问题:“有几个地方泓哥儿不太懂……”小小年纪就非常勤奋。

他想有一日,娘亲看到他时,是是个聪慧乖巧的自己。

那样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教完赵泓,赵煊缓步出了景宜院。

晚霞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金灿灿的,散发着光芒。

庑廊下的两名绿衣丫鬟,见着赵煊忙低头行礼,待他的身姿过去时,有个丫鬟便抬头望了过去,脖儿伸得老长,忍不住说道:“祁王真是风度翩翩,跟玉做人儿似的,待咱们王爷也好。”

大魏皇家,大多是长相俊朗的。

身边的丫鬟便与她说:“那又如何?

便是搁前头,这祁王也是不受宠的皇子,年纪轻轻便去了封地。

这会儿的处境更是可怜,听说咱们安王府还算好的,祁王府可寒碜了。”

是吗?

那丫鬟听了,在再远去的祁王身姿,便觉得他有些可怜,登时目露惋惜。

新帝登基,他一个前朝皇子,再如何的出类拔萃,也注定一生都平庸无为。

凉风乍起。

赵煊走出安王府,早有马车在一旁候着。

有随从走到他的身边,行礼后,低声对他说:“王爷,是是宫里传来的。”

将一封密信递了过去。

赵煊伸手接过,不疾不徐打了开来,修长的手指搭在信封之上。

看着这信中所写的内容,清朗的眉眼下意识的一皱,而后用力将其捏紧。

随从又道:“还有一件事情。

王爷您要找得那人,现在已经找到了……”

听完后,赵煊掀袍上了马车,坐在里头闭目养神。

虽是前朝备受冷落的皇子,却是坐姿端正,气度尊贵。

赵煊薄唇微抿,再睁开眼睛,眼神已无方才的温润,眼神冰凉。

他自袖中摸出什么来。

是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宣纸。

方才他指导赵泓念书,他特意送他的一幅画。

五岁的稚儿画工拙略,却是有些天赋,画中男子着一袭蓝袍,高大温润,平易近人。

赵煊轻轻看了一眼,便将其捏做一团,随手从马车侧窗扔了出去。

一团纸被丢到了路旁,滚了几下,静静的落到了一旁的草丛里,没有人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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