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节 举兵来见
洛姬离开后的第一天,晚饭吃起来一点也不香。
第二天,我从里院晃悠到后院,连花坛里的杂草都被我拔出得一干二净,无事可做的我闲的很蛋疼。
第三天,没有洛姬就像失去了整个世界一样,所有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提不起任何兴趣。
第四天,我拿着玄铁戟在院子里摆开架势练了起来,给一旁偷看的李昞传了几招御剑术,然后指导着他认真的练习。
…………
一个月后,宇文泰的到来打破了这种无聊的生活,面对高欢大军的西进整个大魏危如累卵。
宇文泰急火燎燃的恳求道:“兄长,我知道你一直都期待着过平静的生活,一般我也不敢来打搅您。
可是这次河桥一战我军损失惨重,高欢兵近潼关,若兄长再不出手恐我大魏将不保矣。”
我皱眉问道:“河桥一战高欢没撤退?
还在继续西进?”
宇文泰痛苦的回答道:“是啊,不然我如何急吼吼的来找兄长。”
按道理河桥之战后双方息兵掩旗各自回去休息,这是史书上明确有记载的战争事迹,可现在情况出现一些细微的改变,也许是我的到来使得情节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我问着宇文泰说:“那好,宰相给我多少兵马?”
宇文泰焦急的回答说:“兄长,河桥之败我军损失惨重,眼下可用之兵仅有三千余人,可全数归兄长统领。”
我回答着说:“无妨,三千便三千,加上我的府军也可以凑足四千余人,够了。”
说完我对着三儿子李昞打了个手势,吩咐他立刻收拾动身出发。
集结完府兵后,我提着玄铁戟率领着一千府兵日夜兼程,在第二天临晨赶至潼关。
在潼关东侧击退来犯之敌后,我继续领兵东进,在恒农郡西侧的河流沿岸扎营修整。
李昞瞅着营地问道:“父亲,我军只有兵马一千,为何要出关来攻?
若是那恒农郡敌军来袭,我等岂不束手就擒?”
我冷静的回答道:“如果是你来领兵,自然会束手就擒。
为父我怎会没有准备,你马上派人按照这张图所示去河东岸布阵,不得有误。”
“遵命父亲!”李昞接过图纸立刻去安排去了。
待阵法部署完毕后,大军继续在西河岸驻扎,一直休息到天黑。
夜深人静的时候,河水东岸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杀喊声,随着我念动咒语,早已部署好的玄门遁甲之洪水阵开启。
夜幕中洪水从天而降瓢泼而下,冲得敌军东奔西逃溃不成军,李昞领一路骑军淌水过河掩杀过去,斩杀无数,掠得物资无数。
大胜而归后,李昞欢腾的对将士们说道:“我父亲乃天下战神也,料那高欢老儿也不是我父亲对手。”
看着他那张狂的模样,我将他叫进营帐怒斥道:“小小胜利便如此不可一世,以后若我不在,你不准独自领兵出战。”
“遵命,父亲!”李昞说完拱手行着礼,头垂得很低。
我冷冷的说道:“就算你不乐意,也必须按照我说的去做。
你不适合上战场,所谓的骄兵必败,指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孩子知道了,父亲。”李昞闷闷不乐的回答道。
看到他这熊样我就来火,于是我很不耐烦的说道:“行了,整队回营休息去,明日你不要出战了,就在后阵。”
“好的父亲!”说完李昞再次拜礼后,这才转身离开。
我这些孩子中最沉稳最值得朔造的儿子,也就只有洛姬带走的李真,其他的则是不堪大用。
对于李昞我实在是无话可说,命中注定他就是个碌碌无为的人,这是勉强不来的。
第二天清晨,一场大雾覆盖着整片大地,营地四周几米之外视线模糊。
我警惕的提着玄铁戟策马出营巡逻,猛然间我听到迷雾中传来马匹的喘息声。
敌军藏在迷雾中,这对我军来说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我情急之下伸手施展疾风掌,掀起一股大风将面前的迷雾吹散开来。
随后我惊讶的发现,穆婉容带着一队大军正列队在不远处,从她那双愤怒的眼神里,我明白自己遇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原本是我日思夜想的未婚妻,可如今她竟然投奔东营效忠高欢,这让我出乎意料,内心为此而感到震惊。
穆婉容看到我后,不急不忙的打了个手势,很快我就看到刘晓波被穆婉容身后的士兵押解出来。
“萧涵,快救救我!”刘晓波看到我哦,急忙呼叫道。
我皱眉问道:“你不是效忠高欢吗?
怎么会被他们抓起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
穆婉容冷冷一笑,策马上前几步后回答着我说:“此人你该很熟悉吧?
识相的就放下你的武器投降,否则我立刻杀了你的朋友。”
莫名的怒火在我内心燃烧,我毫不客气的斥责道:“穆婉容,好歹你也是我的未婚妻,你我之间的恩怨不要扯上其他人。
我警告你,有仇你就冲我来,犯不着学他们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凡事不要做的太过分,否则就别怪我不念我们的夫妻之情。”
说完我愤怒的挥手一甩,将手中那把玄铁戟深深的戳进一旁的泥地,然后空手策马朝刘晓波奔了过去。
穆婉容只顾愣愣的看着插在地上的玄铁戟,压根就没有阻拦我,任由我拽起刘晓波驼负着离开。
日防夜防,我怎么也没想到这竟然是一场阴谋,我好心救刘晓波,谁知他却对我下黑手。
当我背部传来一阵剧痛时,我被刘晓波一脚踹落下马。
鲜血染红了我的裤头,剧痛让我全身不停的颤抖,第一次品尝背叛滋味的我生不如死。
“放肆,谁让你伤他的,找死!”背后传来穆婉容的怒吼声。
随后我听到刘晓波发出一声惨叫,当我挣扎着翻身去看时,刘晓波已死在了穆婉容的剑下,鲜血沿着剑尖不停的滴淌着。
当穆婉容飞身奔来扶起我时,我吱吱唔唔的问道:“你,你这,这是何必呢?”
穆婉容很委屈,眼眶里急得泪水打转,只顾不停的问着我说:“李虎,李虎你可别死啊,你这个负心之人,我不准你死。”
我微微一笑,随后盘坐在草地上提动灵力修复伤口深处,一边自我疗伤一边闭着眼睛回答道:“放心,我李虎就算是死,那也只能死在你穆婉容的手里。”
穆婉容哭着问道:“我又没说过我要你死,你说什么胡话。”
很快我就完成自我疗伤,在穆婉容的搀扶下我勉强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走近刘晓波的尸体,很是悲伤的叹息道:“唉,贪婪的人是多么的可怕,人心如毒,悲哉。”
这时对面一名副将怒斥着说:“穆婉容,你身为主将竟然和敌将眉目传情,莫非你早已投敌?”
穆婉容擦了一把眼泪,冷冷的回答道:“废话,我和李虎自小便有婚约,我二人原本就该是夫妻。”
副将听完惊得连连后退,穆婉容大步上前拔出长剑,冲着所有将士怒斥道:“我穆婉容生是李虎的人,死是李虎的鬼。
我劝你们与我一同跟随李虎,不然今天便是尔等的末日!”
说完穆婉容挥手舞动青龙剑,卷起一道剧烈的疾风吹散开去,将周边几里内的迷雾全都吹得一干二净。
穆婉容的身手不在我之下,将士们见到被吓呆了,就连那个副将也跟着大家一起跪伏在地上讨饶,都愿意跟着穆婉容向我投诚。
我吩咐李昞收了这五千降兵后,直接领军退进潼关,直奔西侧长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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